科普园地|这条鱼不仅用眼睛看，还能用皮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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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日报记者 张梦然

《自然·通讯》22日发表的论文报告了一种神奇的鱼类，其不仅能用眼睛看，还能用皮肤“看”。这种名为长棘毛唇隆头鱼的动物，皮肤可以自行发现并监测周围环境，从而使肤色快速变化。研究结果有助于进一步理解鱼类多种多样的行为和演化，以及自然界的特定动物如何调动身体快速适应环境。

生物学家洛里安·施韦克特在佛罗里达群岛钓鱼时，曾亲眼目睹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生物事件。她把一条鱼钓了起来扔上了船，但等她随后要把鱼放进冷却器里时，却发现鱼的皮肤变成了与船甲板相同的颜色和图案。这种鱼本就以其会变色的皮肤而闻名，可在几毫秒内从白色变成斑驳的红棕色，融入珊瑚或沙子中。然而令施韦克特无比惊讶的是，这条鱼当时已经死了，但却仍然可以继续“伪装”。这是不是意味着：这种鱼能不依靠眼睛和大脑，只用皮肤来探测光线？

施韦克特正在捕捞长棘毛唇隆头鱼。图片来源：《自然·通讯》

此前研究表明，这种长棘毛唇隆头鱼会通过移动色素细胞内的色素来暴露或覆盖其身体底部的白色组织，以此伪装或发送社交信号。但人们并不清楚它是怎么感知进而调控肤色变化的。

施韦克特及其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的同事，此次通过测量光对长棘毛唇隆头鱼不同部位的影响，用显微镜详细分析了该鱼的皮肤。他们在色素细胞下发现了名为SWS1的光受体，这些受体对穿透色素细胞表达颜色的光非常敏感，特别是对其珊瑚礁生境内的光的波长。换句话说，这些皮肤上的受体，能向鱼反馈它们身在哪里以及该如何发生变化。

这种鱼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变化，从白色变成斑驳棕色，再变成红色。但此前人们以为它们是用眼睛感知环境的。图片来源：《自然·通讯》

快速改变肤色的能力在许多不同的动物中发生过多次演化，包括两栖动物、爬行动物和鱼。这种性状有助于适应环境温度变化、吸引配偶、提供伪装等。研究团队认为，此次发现的新机制（或该机制的变体）可能也存在于其它变色动物中。